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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3月02日

海燕,从海南飞进梦中

□夏 牧

一只海燕,飞过琼州海峡,飞过天堑长江,飞到我夤夜的梦中,让我思绪萦怀这天之涯、海之南的美丽及其一往情深。为此想起,那天涯海角的沙滩、白浪、椰树和这迷人的热带风光,以及鹿回头的遥远传说,已刻进记忆深处,挥之不去。

我喜欢独具海南特色的木棉花、三角梅,喜欢黎寨的跳竹竿和燃烧激情的篝火,喜欢黎家女子火一样的情怀。所以海燕,你一定想告诉我,春天的海南木棉花开了,像娇艳的红五星的色彩,绽放火一样的光焰,或是三角梅那虬枝妖娆的花冠,红的紫的和粉红色的花团锦簇,次第延展在山岭、悬崖和坡丘,盛开在黎家土著人的篝火晚会及其柴扉相间的寨子里,像极朝霞红晕和落日熔金的光辉。

那个并不遥远的春天,我乘银鹰飞翅去海南,云游海口和三亚,抵达天涯海角。我曾游走鹿回头的绝壁,叹海天一色万里湛蓝。我曾仰望椰子树的高大俊立,想象它的前世,一定是那逐豹救鹿于悬崖,赶走山恶而救美的黎族俊少年。我曾搏击风浪挥臂掀波,让白鲨伴我访珊瑚。我曾徜徉金色的沙滩,把插翅的想象飞向海涯天际。我曾与海鸥擦肩雪浪惊涛之上,比试谁更有搏击风浪的坚强。我用我的心浪,把诗文遗落在海天的月光下,心约远方的一悬思念。

听着苍穹回声似的音乐,我攀爬五指山上,看琼州山上山下郁郁葱葱,看万泉河清波激荡,听南渡江缓缓流动,日夜歌唱四季风光,听胶林风动沙沙作响,探悉爱国华侨报效祖国的心声……哦,还有那惊艳山山岭岭的男高音,歌声影响两代人的美声王子李演唱的《我爱五指山,我爱万泉河》,在那山泉一样激越的歌声里,回味艰苦卓绝的红色岁月,遥想当年红军在这里留下的战斗足迹,目击新时代的橄榄战士,沿着红军的足迹在万泉河边巡逻站岗。我看辽阔的海空雄鹰展翅,碧波之上战舰驰疆,心驰神往祖国的日益强大,万里江山再无被侵被霸的屈辱。

遥望五指山的沉默,像极一个游牧的老人在沉思仕途在禅悟人生,山无言景无言,但他却分明在用心写诗:“问汝平生功业,黄州惠州儋州……”从京城贬谪到海南,一路颠簸,一路艰辛,与大海做伴,与星辰为邻。但三年的流放与务实,使他与这片热土和热土上的黎族人民结下深厚情谊。重回京都的路上,他动情地用诗心告别黎寨说“他年谁作舆地志,海南万里真吾乡。”这老人当然是鼎鼎大名的苏东坡。曾经的海南飘浮海上,是尚未开窍的不毛之地,土著居民与荒野为伍。这朝廷名士,把中原的文明种子撒到这片土地,让海南从此开启文字的亮牖。

海燕,你掠过那片椰林,在我梦中回旋,让我思绪也飞翔到这汪蓝天下的绿洲。看高耸的塔基掩映林中展开幅度,像巨人伸向苍穹的臂膀,一次次点燃激情升腾的热焰,将尖斗似的火箭送入茫茫太空,探索人类的许多未知和神往。象征中华民族腾飞的长征系列卫星,从文昌的土地出发,开启独步苍穹的万里征程,让鲜艳的中国红与星辰交相辉映,扛起中华民族载人航天的千年梦想。博鳌——亚洲论坛,这托起世纪风光的亚洲首脑际会之所,让开放的中国在此洋溢迷人风采。海南,这片风景如画的绿色宝库,正焕发勃勃生机,惊艳世界,展示风景这边独好。

海燕,你一定知道我爱海南爱三亚,爱碧海蓝天下的春风扬帆。我爱琼崖下的美丽传说,爱那艳放粉红色记忆的岛花三角梅。海燕,你也一定知道,这片热土有我用文字寻梦的足迹。我把梦想遗落这片土地,生长出著文写诗的翅膀,穿过椰林,飞越海峡和长江,飞翔在中国散文网络,接受天外来客一样的惊喜。我的散文梦想绽放于《天涯三角梅》上,这空灵之吻一样的烙金奖项!海燕,谢谢你这天使,把海南给予我圆梦的美好演绎,告诉我这曾经的过客。我记住了海南,记住了海南的三角梅,记住了这梦幻一样的世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