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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年02月02日
诗意开春
□王玉美
立春,万物复苏,生机勃勃,一年四季从此开始了。每一个春天都意味着希望和新生,而文人墨客为我们留下的《立春》同题诗词更是怡悦着我们的春天。
“东风吹散梅梢雪,一夜挽回天下春。”(宋代白玉蟾《立春》)春天来得何等急速!“律回岁晚冰霜少,春到人间草木知。便觉眼前生意满,东风吹水绿参差。”(宋代张栻《立春偶成》)诗人形象生动地描绘了春到人间的动人情景:我们仿佛看到立春时节,河堤有嫩如金色软如丝的柳条,泥土中蠢蠢欲动的小草正等待着“春风吹又生”。
“冰丝玉缕簇青红,已逗花梢一信风。梦到谢池新雪尽,暖烟含雨绿匆匆。”(宋代方岳《立春》)立春时,乍暖还寒,偶有春雪拂面而来,却已不觉寒意。
在自然界里,对春之“立”最为敏感的当属草木和鱼儿,它们称得上是春天的使者。“谁家二月煮新丝,一江黄鲫应不识。明日倘或桃李晓,莫问老梅知不知。”(唐代刘长卿的《立春》)在这首诗中,我们从那河中的鲫鱼、岸边的柳枝和即将盛开的桃花身上,感受到了春天的气息。
从古籍里走出来的立春,伴随着节令习俗中的迎春旋律,诗意涓涓流淌:“击罢泥牛物候新,一鞭分与万家春。未萌草木先回润,久屈龙蛇渐觉伸。对景谩倾银瓮酒,看花遥想玉京人。东郊明日迎阳去,蹀躞骅骝踏软尘。”(明代于谦《立春》)“停杯不饮待春来,和气先春动六街。生菜乍挑宜卷饼,罗幡旋剪称联钗。休论残腊千重恨,管入新年百事谐。从此对花并对景,尽拘风月入诗怀。”(宋代朱淑真《立春》)这首诗让我们看到立春之时,有“迎春”的习俗,人们忙着挑生菜、卷春饼,制作饰品(剪幡胜)的生活情景,人们真是“心同草木乐春天”啊。
立春“咬春”,吃春盘春饼,成了重要的事情。春盘,古俗,立春日取韭菜、春饼等置于盘中作为食品,寓迎新之意,称“春盘”。“春日春盘细生菜,忽忆两京梅发时。盘出高门行白玉,菜传纤手送青丝。巫峡寒江那对眼,杜陵远客不胜悲。此身未知归定处,呼儿觅纸一题诗。”(唐代杜甫《立春》)我们可以看出唐代春日的盛况,“盘出高门”“菜传素手”,“咬春”的场景何其欢乐。可见当今“咬春”的习俗唐代就盛行了。
“巧胜金花真乐事,堆盘细菜亦宜人。自惭白发嘲吾老,不上谯门看打春。”(宋代晁冲之的《立春》)则描绘了立春时古人以韭黄、果品、饼饵等簇盘为食,或馈赠亲友的日常。诗中的“打春”,就是我们常说的“打春牛”“鞭春牛”,起源较早,这种方式体现了人们对五谷丰登的美好期盼。因为,春牛在塑制时,往往要在肚子里塞上五谷,当牛被打烂时,五谷就流了出来。人们欢笑着抢土牛的土块带回家入牲圈,象征槽头兴旺;拾起谷粒放回自己的仓中,预示仓满粮足。
在这些诗词中,清晰可见古人立春习俗,无论是在制作饰品“迎春”上,还是饮食“咬春”上,以及民间组织的打春活动,都能在现代人的节庆习俗中窥见历史的脉络。
立春日,品赏最美最怡人的《立春》诗词,惟愿在这开春之际,天下所有朋友皆能开启诗情画意的兔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