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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6月28日

可恨的蚊子

□王洪武

现代人好像已很少有这方面感受了。在我们老一辈人心里,夏秋夜晚最让人难受和讨厌的就是蚊虫的叮咬了。

小时候,家居农村,蚊子本来就多。而我家“西山”,又是一块灰堆茅坑地,杂草盈盈,污水汪汪,每天晚上,更是嗡嗡声一片。尽管家中门窗都挂了柴帘,但烂墙破壁,终不敌蚊虫一击,加之小屋热得像蒸笼,窝中实难存身。而外出纳凉,满堆的蚊子似欲将人吃下。于是,越是闷热天,父母越是关照要把长袖长裤穿上,即使睡在桥上,往往也如鲁迅先生在《滕野先生》一文中所写的:用被盖了全身,用衣服包了头脸,只留两个鼻孔出气……那份“洋罪”至今想来仍浑身不适。记得那时父母常对我们说:好好读书,长大进城工作就没蚊子了。

后来我真的进了城。应该说,如家居高楼,又卫生得法,蚊子比乡下确实要少。但吾命运不济,单位给分的是一楼小室,且面壁高墙,终年不见阳光,阴暗潮湿;加之家庭人口多,绿纱门难以管控,蚊虫问题就并非如人想象的那么美了。

这天晚上,见门外旷地上还有点凉风,我便搬了张椅子躺了下来,一会儿如入仙境迷迷睡去。可不久,即被腿上、膀上一阵骚痒弄醒。而且这痒又不同于一般的痒,越抓越痒,越痒越抓,皮肉抠破了仍不解其痒。头脸上几只“飞机”的嗡嗡声告诉我:“是那可恶的蚊子在捣蛋了。”我气得挥手“叭”的一掌,打得眼睛冒火花,可蚊子却乐哈哈地飞走了。哎,有条谜语说得妙:为我打它,为它打我。在家里即使挂了蚊帐,半夜它也往往冷不防从角落里冒出几只。乡下大伯进城说他们那里蚊子不仅多,而且大,比过去刁钻,有些听说还是“进口”货。

蚊子不仅骚人痒、吸人血,它还传染疟疾、流行脑炎等疾病。姑且不谈,在古代,蚊子曾摧毁了锡兰的文明,造成希腊和罗马的衰亡。就看它趁人之难、大热天骚扰人睡眠,影响人健康,妨碍人工作与学习等罪恶,就足以天下诛!

要清除这害人的蚊子,应切实从治理环境入手,下决心从根本上铲除它的一切孽生之地。同时,加强打击力度,把灭蚊灯、灭蚊水、灭蚊拍、杀虫剂等十八盘武艺都用出来。改革开放这许多年,党和政府以改善民生为工作重点,在中华大地掀起了一个个扎实而持久的卫生城市、卫生乡村建设热潮。经过上上下下不懈努力,城乡各地,家家户户卫生状况改观了,环境变美了,蚊虫难以滋生了,即便有少数“刁钻者”敢寻机“冒”出来,“重拳出击”下它也难以存身了。看现在居民夏秋夜晚生活多好啊!基本不再用蚊帐,安安逸逸乘凉看电视、玩手机、跳广场舞,不仅城里百姓就连乡村大爷大妈也由不得赞叹:“绝呢,而今蚊子真比过去少多了!”

联想到时下社会上的一些贪官、腐败分子以及像唐山烧烤店那些危害群众安全的犯罪分子,对他们,“老虎”要打,“苍蝇”要拍,“蚊子”也不放过。唯有如此,大地才得以清明,人民才得以安康。可恨的蚊子,有痛恨——就有了与之斗争的动力,也就有了胜利的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