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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1月25日
嚼出来的年味
□ 邵玉田
年底,家家户户都拉开了“忙年”的序幕。
准备“炒货”,亦为其中之一。葵花子香,南瓜子醇,最有嚼头的是西瓜子,西瓜子分咸的、甜的、五香的、奶油味的、话梅味的等,口味各不相同。
我认为,年味就是嚼出来的。
工作以后,单位靠近龙冈果林场,年年春节,我都会去买一种小花生米,这花生米经过风干浓缩,味道似乎也被浓缩了,极香,嚼一小粒,回味悠长。想吃时,拈几粒,无须搓捻,吹一口气,红衣粉屑,纷纷飘落。串门时,随手抓几把装进口袋,出去与朋友分享。此时,吃炒花生米犹如我们平时过日子,没有烈火烹油,简简单单,却有滋有味。
孩子最爱爆米花。多年前,巷子里每隔十天半月就有爆米花的小贩到来。携带“行头”:一口炒锅,一个炭火泥炉,一个手拉风箱,一条粗布长袋(用来接炸熟的米花)。操作时,一手拉风箱,一手摇炒锅,听到“炸了啊”,一声巨响,布袋鼓起,生米便随之“脱胎换骨”,成了白胖胖的炒米。
除了爆米花,还有炸蚕豆、黄豆、豌豆、玉米等。经此一炸,这些食材都变得喷香酥脆了。它们虽然粗简,但也是小巷里春节前的一道风景线。然而,到了20世纪末,爆米花的声响在城市的变迁中日渐稀落。
现在的日子,丰富多彩。经营零食的便利店超市、干果铺等,像雨后春笋,出现在大街小巷。各色包装精美的零食,让人眼花缭乱,目不暇接。
冬日的干枣,是热烈的,给人一种红红火火的感觉,特别招人喜欢。干枣个大核小,咬一口全是肉,无论生吃熟食,都甜得像浸了蜜。板栗有“闲趣之王”的美誉。街上店铺大铁锅里,翻炒的板栗,一粒粒油光放亮地张着嘴,露出黄灿灿的笑脸。
零嘴中还有核桃、龙眼干和开心果等,它们皆是干果中的上品。每年冬天,将红枣和白莲伴以桂圆肉和银耳,用文火慢炖。不一会儿,闻到枣香了,又一会儿,莲香也飘出锅了……汤成之后加几勺白糖,搅匀后盛在白瓷小碗里。慢啜细品,身子暖和尚在其次,那份爽滑宜口让人十分受用。
年味,就是岁月的味道,祥和温暖,隽永醇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