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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2月02日

小镇早市

□ 任崇海

晨曦初露,寂静的田野开始醒来,空气里带来了破晓的寒意,树叶上凝结着一个个露珠,弥漫着的淡淡雾气,湿润的泥土气味,都带来了乡野韵味。此刻,大冈镇一个叫曹家庙的小村庄已经热闹了起来,四乡八里的乡亲,纷纷前来赶“早市”,就连几十里外的城里人,也开着汽车赶来买“新鲜”。

小街中心大道两边,各式各样的摊点有序摆开,水桶里活蹦乱跳的鱼虾、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的豆制品、刚从田里摘下来的水灵灵的蔬菜瓜果,还有黄霜霜的烧饼、香喷喷的大油条……

一位刚从小汽车里走出来的男子被鱼桶里那几条鳕鲢所吸引,听着卖鱼的小伙子滔滔不绝地介绍着:“这是今天夜里刚捕上来的,你看活蹦乱跳的,烧出来的味道绝对高一等呢!”他指了指鳕鲢,接着说:“一条鱼能做好几道菜呢,鱼头豆腐可是一道美食,炖出的鱼汤,浓稠雪白像乳汁;烧的鱼块,软嫩润滑,肥而不腻,不可多得;还能做鱼圆、剁椒鱼头……”男子听完后,当下就买了两条十三四斤的鳕鲢,拎上了汽车。

在门朝北的烧饼店里,门口蹲着老式烧饼炉,烧的是炭火。尽管是初冬天气,三十多岁的饼店师傅却依然穿着件T恤,他忙着做饼、贴饼、铲饼,满脸的汗珠,刚出炉的烧饼黄霜霜的,送来了诱人的饼香。他告诉买饼的人:“椭圆形的是葱花萝卜丝擦酥饼,一块五角钱一个,圆的是甜擦酥饼,一块钱一个……”里面还有一个小石磨,一个中年妇女正在磨豆浆。里半边是两张桌子,坐着两个像是从外面回家乡的老者,吃着饼,喝着豆浆,不住地夸赞道:“这是正宗的家乡味啊!这样的烧饼和豆浆,在城里是吃不到的。还是家乡好啊!”烧饼和豆浆的老味道,成了他们永远割不断的乡情、乡恋、乡愁。

“刚刚从田里拔上来的无公害蔬菜,新鲜得很!没有打过农药哦。”那些卖蔬菜的中年妇女也在吆喝着。有的菜摊旁还放着几个竹子编的小篮子,不停地向买菜的人介绍着:“现在人时兴用塑料袋,但扔了后污染环境呀,哪有用菜篮子环保啊!”

看她们既卖菜,又宣传环保,说得多好啊。那些青菜、萝卜、山芋、青蒜、菠菜等等,有的叶子上还带有露水,有的还沾着新鲜的泥土,全是碧绿碧绿的,确实新鲜。来买菜的人挑选起自己心爱的蔬菜,有的还花上三五块钱,买个小蓝子,里面放着刚买的山芋、萝卜之类的蔬菜,带着满心的喜欢回家了。

乡村早市,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线。虽然只是二百多米长、七八米宽的小集市,却显得特别繁荣。丰富的农副产品,密集的人流,欢快的买卖,正是一幅乡村振兴、人民过上小康生活的生动画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