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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01月14日
暖暖的腊月门
□ 魏益君
似乎是在不经意间,腊月门就向人们敞开了。
虽然是天寒地冻,腊月门却透着暖意,充满喜庆。腊月一到,一场雪就焐热了日子。无论小雪和大雪,腊月的雪总是喜气的,所以叫“瑞雪”,表达着一种美好的憧憬。城里人踏雪郊游,捡拾着开心与快乐。乡下的孩子堆个雪人,打个雪仗,闹腾处出一个暖烘烘的寒冬。
一进腊月,关于“年”的事,就开始紧锣密鼓地操持了。男人们开始购置年货,女人们想着添几件新衣。乡下人开始打年鱼、杀年猪、打糍粑,农家的媳妇把家里的大小物件都搬到院子里,打扫庭除,浆洗衣物,迎接春节的到来。
十二月称为腊月,原因其实跟祭祀有关,据说古时秦国人在年末时,以狩猎的兽类祭祀先祖称为腊,这种祭奠仪式称为“猎祭”。因“腊”与“猎”是通假字,所以“猎祭”遂写成了“腊祭”,因而年终的十二月叫作腊月。乡下人的祭祀最为虔诚,上坟修葺,供品凝香,祈求祖先庇佑儿孙,那是庄稼人对先考的怀想和对美好日子的期盼。
迈进腊月的门槛,人们开始高高兴兴逛年集,风风火火办年货。这一阶段,每个集市都是最热闹的时候,劳碌一年的人们,男女老少齐上阵,涌向年集。年集里充满了年的元素,烫金的“福”字,大红的春联,火红的灯笼,将集市装点得喜庆非凡。瓜果蔬菜,鸡鸭鱼肉,把集市充盈得富庶美好。集市里的叫卖声,讨价还价声,充满着人间烟火,亲切又温暖。
一进腊月,剪窗花便成了农家最暖心的事儿。无论是老奶奶还是年轻的媳妇,在温暖的灯影里,手握剪刀上下翻飞,在一张大红纸上“咔嚓咔嚓”,一张张窗花就诞生了。“喜鹊登梅”“吉祥喜庆”“丰年求祥”“五谷丰登”“人畜兴旺”“连年有余”等一幅幅夸张的作品,活灵活现栩栩如生。将窗户擦干净了,小心翼翼贴上窗子。红色的窗花映红着腊月,透着美好与吉祥。
腊月是暖心的乡愁。一进腊月,年味渐浓,异乡的游子开始踏上归家的征程。家乡的炊烟,村头的老树,温暖的家门,无不牵动着游子的心绪。车站、码头,是手攥车票归家的激动,家乡的爹娘,是计数日子盼着儿归的念叨。
腊月门,以“年”的姿势,热热闹闹地敞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