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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08月15日

从城南出发

□王迎春

从城南新城出发,一路向北,穿城而过。我仿佛沿着时光的隧道,往回走去,这一次的穿越,恰如两个世纪的闪回,千古盐城的浮沉。

南,是朝阳升起的地方,这里充满希望和活力。每个村庄和城市,向南一定是她昂扬的方向。在这个城市,也不例外,城南的每一寸土地上都如盛满鲜花般,俏丽动人,城南的地盘上每一天都上演着财富迭起的话剧。盐城向南延展是我们的福祉,你感觉到了吗?!

多少个世纪以来,从新石器时代开始,黄海边不断淤积生长的浅滩可以佐证,盐城总体呈东西向延展,一条东西横贯的建军路见证着盐城前世发展的脉络和线条。

城市多半是傍水依河而流淌的。盐城的母亲河,串场河呢,由南向北,在我们城市的中心左拐向西画了一个弧,由此这个城市经历了若干年的停滞,就此打住,盘桓了几个朝代。改变和扭转一个城市的发展朝向需要盖世的勇气和力量,进入新世纪,新时代的盐城人做到了。如今,解放路以万马齐鸣的态势不断向南狂飙突进,一经一纬的错落有致,一个节点一个节点的向前腾挪,解放路伸展到那,盐城的城市中心就移到那,盐城的希望就种在那。

我见证了新城的破土开挖,从它的第一锹,第一条街和第一座楼宇铺展站立。

世纪大道是这座城市的一个界点,两边真正是浓缩了两个世纪的前世今生。道南,是新世纪的拓展,路北,是上个世纪新生的遗存。道南,是新世纪的开疆僻壤,路北,是前世今人的涂抹粉饰。我欣喜地看到属于这座城市自己生产的汽车,一辆又一辆,满载着新城市新市民的新梦想。

“车子像流水那样不停地驶去,马匹往来不绝,好像一条游龙。”直到今天,我才真切地感受到什么是车水马龙,那可是《后汉书》记载的千年往事。

我一路向北漫游,越向北,这个城市新生的年轮越苍老。穿越而过的盐中南校区、广电大厦都是异地嫁接的重生。老盐中身脚下的三国瓜井今安在?!

沿着历史的长廊往回走,愈往前去愈荒凉。前面是一截陋巷,断墙残壁,乱沙遍地,一席荫凉。一口幽窈小井,舀出些许凉水。树下坐着一位卖瓜老人。

卖瓜者,不是别人,他就是三国时期吴王孙权的祖父孙钟。其时,孙权的父亲正任盐渎县第一任县丞。

说盐城是有着两千一百多年悠久历史的沿海古城,但其本质这是一块两千多年负重、痛苦淤积,感染着中华民族五千多年农业文明的呻吟,才孕育而成的一团人间烟火。盐城历史的磨碾就是在长遍盐蒿的黄海岸边凄楚地辗转着、沉重地踟蹰了若干年。穿城而过,我恰如数百年前,沿着海岸行走。极目远眺,黄海盐场,晒灰填池,海水淋卤,砌灶搭台,熬卤成盐,海水和海滩,草灰和盐灶,白烟和芦棚,一片荒凉。

我漫游,一路上,一处处的曾经繁荣的遗址上,一片狼藉。在青年路与解放路的搭扣处,看啊,那片拆除得片瓦不留的废墟,杂草丛生,那可是会计学校的前身啊。20年前我来过,来看我春风得意考上这所中专学校的同学。我不止一次来过,这里的球场上留下过我的身影。

这条路上更有一处光辉的遗址,那就是是闻名一方的南门师范。我的好多小学中学的老师都手持盐城师范的毕业证书,走上神圣的课堂。我的几个学习上游但家境不是上流的同学,也很荣幸在这里圆了成为公家人的梦想。而今,在这个春光弥漫的日子里,我看到的是一堆拆除后的垃圾,门还是那道门,门里面不见学子,看门的保安守卫着一片亟待升值的地皮。

一路漫游,我登上了南门桥,南门桥下风光好,串场河水幽幽流,流过了悠悠数百年。

血汗流过串场河,千百年来,经过串场河运走的白花花的盐流,同串场河的水一样,源源不断。

南门桥连接着盐城的今天与昨天,见证着盐城的古往和今来。20多年前,桥南仅有点点民居,几处工厂,那时大庆路远没有这么宏大,大庆路南仍然是农田水网,一派田园风光。

我顺着桥北的坡坎一路轻盈而下,径直滑入这个城市的繁华。

“一条街道两幢楼,一个警察管两头,一个公园两只猴”。这里的一条街就是建军路。

可以断定在中国许许多多的城市,都有一条叫“建军”的路,她或长或短,她或宽或窄,她或繁华或萧条。而今,我们深切给予关注的只有盐城的建军路。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关注过建军路,建军路从来没有像今年这般让我们耿耿于怀。因为她的繁华似锦,也因为她的弛缓与拥挤,她的大气与停滞。

如果说串场河是盐城人的“母亲河”,那么,十里长街建军路毫无疑问是盐城人的“母亲路”!我们不能不说这是一条值得盐城人自豪的路。没有建军路,就不会有道路两侧的商贾市井;没有改革开放,建军路就不会成为今天繁荣商业中心和最具吸引力的繁华街区。

建军路,解放路,经纬相间,把盐城再漫长悠深的历史都被格式化进60年、50年、40年、30年、20年、10年,可或今明两天纷繁万变的时光里了。